外面传来啾啾的骂人声和江意惜轻言软语哄它的声音。
李珍宝先是闹了大笑话,后是着急吃饭回庵堂,连走都没顾得上搭理小东西,它又受伤了,不停地大骂李珍宝。
“坏人,坏人,坏人……滚,滚,回家,回家,军棍侍候……”
郑吉平缓又极具威慑力的声音,说着非常幼稚的词语。
郑玉被这熟悉的声音逗笑了,“我叔叔若是听到这些话,一定会让人用绳子把啾啾的尖嘴捆起来。”
孟辞墨笑着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
两人喝完酒,也没等到江意惜来西厢。他们知道,一定是李珍宝的话让她害羞,不好意思面对他们。
此时外面已经黑透,漫天繁星璀璨。
孟辞墨和郑玉走出西厢。
庭院里的花在晚风的吹拂下,花更美,香更浓。
孟辞墨对上房的方向说道,“惜惜,我们要走了。”
江意惜不好意思去西厢面对他们。听说他们要走了,也只得走出上房相送。
她屈膝笑道,“孟大哥、郑大哥慢走。”
孟辞墨点点头,郑玉抱了抱拳,二人出了垂花门,从亲兵手里接过马缰绳,几人骑马向孟家庄而去。他们会在孟家庄住一晚,明天郑玉回京,孟辞墨去军营。
扈院一下寂静下来,啾啾和其它鸟儿已经进入梦乡。
江意惜在廊下站了一阵,才回屋里。
她还在替李珍宝羞得慌。那姑娘,若是没有太后娘娘和雍王爷当倚仗,没有愚和大师的特殊对待,还俗后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样的窘境。
江意惜记得,前世李珍宝虽然是人们嘴里的笑话,却没人敢惹她,混得顺风顺水,比公主还任性……她闯再大的祸都有人给她兜着,难怪花花说她有大福气。不过,那姑娘本性不错,不会随意欺负人,除非惹着她。
次日早饭后,江意惜拿出红果种子数了数,一共十二颗。她留了两颗回府种在花盆里,让吴有贵在正房前挖了几四坑,每个坑撒了两颗。还跟他们说好,若都出苗了,就移出重新种。
刚种好,三只羊就被孟家庄的王婶牵回来。
她把一封信交给江意惜,“这是我家世子爷写给江姑娘的,花花跑去山里玩了……”
江意惜净了手接过信,都是些甚思甚念的话,还说今天晚上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