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墨夫妇回了浮生堂,坐在侧屋讲悄悄话。江意惜又说了李珍宝不当公主的理由,和她觉得李珍宝跟郑玉是一对的话。
孟辞墨也被李珍宝的理由逗笑了。
“那个小妮子,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又郑重嘱咐道,“你不要乱点鸳鸯谱,郑玉和她不合适。就李珍宝的性格来说,她应该当公主,尚驸马,找个脾气绵软、愿意包容她的男子过一生。郑玉性子刚硬,不会牵就李珍宝。而且,郑玉之前讲过,他喜欢温柔美丽的姑娘。李珍宝是个好姑娘,可那两个条件都不悄具备。”
江意惜不太赞同,“想想孟辞墨将军,都说你脾气怪异,喜怒无常,对我却好得紧。可见,为了心爱的人,脾气是可以改变的。”
说完,她还得意地笑了笑。又道,“珍宝和郑大哥若彼此有意,改变脾性、彼此包容也不一定。我觉得郑大哥不会那么肤浅,只注意容貌。而且,女大十八弯,珍宝肯定会越长越美。”
她想起前世的李珍宝,那是在四年以后,她满了十七岁。身材适中,五官也长开长柔和了,算不上漂亮,但别样的气韵和妆容让人不自觉地想多看几眼,比许多空有容貌的贵女强多了。
孟辞墨不好说郑玉在边关时曾经说过要找绝世美人的话,摇头道,“他们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经历过别人没经历过的艰辛和不易,看到了彼此的好,才愿意为彼此改变。可没有特殊经历的人,主要看的是容貌和性格。
“从私心来讲,我也愿意李珍宝和郑玉能走到一起,那样李珍宝就彻底跟我们站一队了。但若他们成了怨偶,于公于私都不好……这样,若他们看到了彼此的好,我们也尽量创造条件让他们看到彼此的好,他们终成眷属我们祝福。但若他们一方无意,我们都不要去撮合。一方有意一方无意,是很痛苦的事。”
江意惜想想也是,点头允诺。还是补充了一句,“郑玉若因为容貌错过李珍宝,是他的损失。”
孟辞墨道,“各人看法不同,汝之砒霜,彼之蜜糖。”凑过脸亲了江意惜一口,笑道,“还是我有眼光,看到了媳妇的好……”
两人斜倚在炕上玩闹了一回。厅屋里的吴嬷嬷咳嗽了好几声,孟辞墨才不高兴地坐起身。
之后的几天,孟辞墨除了去福安堂请安和吃饭,整天都在浮生居呆着。他有一旬婚假,又请了几天假,七月十一才去营里应卯。
他知道这么做会让人诟病他没出息,成亲了就一直腻在媳妇身边。但他就是想腻在媳妇身边,人家爱怎么说怎么说。
江意惜也知道应该主动劝孟辞墨去外书房看书学习,或者处理公务和庶务。但孟辞墨愿意守着她,她也不愿意离开孟辞墨。即使吴嬷嬷提了醒,她还是没撵孟辞墨,别人爱说说去。
只有他们心里知道,这是在给付氏打击他们的最好理由,让她尽快出手。只要付氏出手,不管结果如何,都是的他们胜利。
他们敢如此不畏流言,当然也是基于大家长孟老国公对他们的绝对信任和宠爱。
初八巳时初,老国公来锦园侍弄花草。前几天孙子新婚,他没好意思来碍眼。以后,他每天都会来锦园侍弄半个时辰花草,还让婆子把放在他院子里养的两盆红果抬了来。
他也更加认定长孙媳妇与花有缘。他把那两盆红果当先人一样服侍着,结的果子只有杏子那般大。而浮生居的红果,有好几个已经长到桃子那么大,还有两个挂了几丝红。
老爷子笑得畅快,“等这些果子红了大半,我就拿去外院,请王老头等几个老家伙来府里赏花,羡慕不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