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香站起身想出去,秦嬷嬷忙道,“大奶奶莫慌,老奴的话还没说完,那几个奴才都处置了。郭三富家的嘴硬,挨了二十板子还承认她说过那些话。但马二家的和贺喜家的都说是她说的。郭三富家的已经被赶出府,永不再用。贺喜家的传话传得最厉害,挨了十板子,罚去倒夜香。大姑奶奶都自责地流泪了,承认管家不力,自罚三个月月钱……”
郭嬷嬷没按他们的剧本演下去,没有屈打成招,付氏为了保护真正的细作强把屎盆子扣到她头上,这就更好了。让江意惜气愤的是孟月居然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江意惜悲愤说道,“我冤枉,我要去跟老太太说清楚……”
孟辞墨从卧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湿帕子。
他怒目圆睁,薄唇抿得紧紧的,拉住江意惜说道,“惜惜,委屈你了。你我知事明礼,怎么可能大白天的做那种事。这才几天,我孟辞墨的媳妇就被整得如此不堪。这事因我而起,无需你出面,我去跟祖父祖母说清楚。”
孟辞墨大步向外面走去。
秦嬷嬷听孟辞墨这样说,吓得魂飞魄散。她知道,若不处理好,大夫人都要吃挂落。她赶紧跟着孟辞墨走出去,想在老公爷老太太那里帮大夫人辩解。
江意惜对临香说道,“你快去外院找孟连山,让他想办法护住郭嬷嬷。”
事情弄大,付氏肯定会让某个人闭嘴,再把一切责任推到她身上。
江意惜进卧房躺上床,她气病了。
吴嬷嬷把几个丫头都打发下去,才红着眼圈劝道,“大奶奶,二姑娘,你就听听劝吧……”
前几天,吴嬷嬷还高兴大奶奶和世子爷恩爱,后来见他们越闹越过,大白天怎么好那样亲热,还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她私下劝了多次江意惜。可江意惜当面答应,该如何还如何,世子爷还不高兴她手伸得长。她无法,只得同水香、梅香几人守在屋外,不许不相干的人靠近,可风言风语还是传了出去,传得更加不堪。
她非常纳闷,姑娘一直是聪明稳当的,之前世子爷也是稳重有余,不知他们是怎么了。
江意惜知道她要说什么,截断她的话说道,“嬷嬷,我和大爷这么做,自有我们的道理。放心,以后再不会了。你看出来没有,浮生居里有一点动静,就闹得人尽皆知,还传得不堪入耳。聪明人自会多想想,大爷的坏名声是怎么出来的。还有,我们做什么了?我只是给大爷治眼睛,没做任何不妥之事。大爷会跟长辈说清楚……”
吴嬷嬷有些明白了,忙道,“哦,是,是,大奶奶会治眼疾,每天都在给大爷治眼睛。老奴觉得,不止郭婆子出去造谣了,晓竹那个小贱蹄子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