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福安堂,所有的主子都在那里了。
屋里欢声笑语。除了孟华眼里似有不甘,不能融入其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
今天的付氏一扫往日的低迷,光彩照人,心情极佳,好听的祝福话不时嘣出来,把老太太拍得笑眯了眼。
见自己媳妇重新得了老娘的欢心,成国公也高兴,在一旁凑着趣儿。
江意惜觉得,成国公头上顶的不是束着碧玉簪的头发,是一顶碧绿碧绿的大帽子。
江意惜收回目光,先把她和孟辞墨送老夫妇的孝敬奉上。
丫头接过,老夫妇高兴地点点头,老太太还夸了几句针脚细。
再把送成国公和付氏的鞋子送上,丫头接过去。
成国公连眼皮都没瞄一下,只鼻子“嗯”了一声。
付氏倒是很给面子,笑道,“辞墨、辞墨媳妇有心了。”
江意惜回自己座位上坐下,目光几次不由自主看向成国公的头顶。她心急如焚,好想快些把自己这个想法告诉老爷子和孟辞墨。
晌饭吃得简单。
因老太太身体不好,必须晌歇,饭后众人回去,申时初再来。
老爷子让孟辞墨留下,他还想听听雍城的事。本来还想留二儿子,但留二儿子就要留大儿子,便两个儿子都没留。
孟辞墨现在多了解小媳妇啊,早看出今天江意惜心里有事,还总往他爹的头顶瞧。
孟辞墨说道,“来回辛苦,惜惜就在侧屋靠一靠。”
孟二夫人打趣道,“看看辞墨,就是心疼媳妇。”
孟辞阅也打趣几句,众人都离去。
老爷子、孟辞墨、江意惜去了东厢北屋密谈。
当江意惜把那个想法说了以后,老爷子和孟辞墨都瞪大了眼睛。
不是他们不相信付氏会做出那事来,而是替孟道明羞愧。
特别是老爷子,脸都羞红了。我操,老子怎么养了那么一个蠢货。
待他们的情绪平复后,孟辞墨才恍然道,“算算时间,二十四年前,正好先太子妃殁了,平王和英王又先后出生。
“兴许,那时身为太子良娣的赵贵妃和镇南侯府就有了夺储的心思。那年年底,付氏被接进镇南侯府住了一个月。那时赵互还是世子,头一年他媳妇在生次子时死了……”
这是他们查到的付氏与镇南侯府交集最久的一次,又查到付氏走后镇南侯府和付府清理掉一大批人,其中应该有什么猫腻。
时隔久远,镇南侯府的人不好查,查到当时跟付氏去镇南侯府的一个奴才未被清理,在清理之前被当良民的家人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