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见孟月这个时候没去福安堂,眼圈还是红的,明显哭过。忙问道,“哟,姑奶奶怎么了?”
孟月没言语,坐去炕上生闷气。
春分小声说道,“刚才大夫人和三姑娘硬拉着大姑奶奶说了一阵话,被大奶奶看到了。大奶奶不高兴,说了几句姑奶奶……”
平时,她不敢跟林嬷嬷说大姑奶奶跟大夫人说话的事,今天却不得不说了。
林嬷嬷给孟月倒了一杯茶,劝道,“大姑奶奶,不是谁说的话好听,谁就没有恶意。谁的话不好听,谁就在欺负你。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林嬷嬷很是无奈,这些话应该在大姑奶奶几岁时就应该教的,可那时不能教,由着付氏把她当傻子一样哄。现在能教了,可教了多少遍都没用。
孟月抹着眼泪没言语。
林嬷嬷又道,“大夫人说的话好听,做出来的事没一件是对你好。不说别的,就是给你的老黄家,若你和馨姐儿不回来,已经被那个老虔婆磨搓死了。大姑奶奶的话不好听,却是在点醒你。她对馨姐儿有多好,姑奶奶别说没看到。凡事要看结果……”
吃饭前,孟月还是来了福安堂。
江意惜知道是林嬷嬷暂时把孟月说通了。孟月今生有福,一心为她考虑的弟弟还活着,又寻回了忠心的奴仆……
再不喜欢这个人,为了孟辞墨,还是要继续教。
夜里下起了大雨,雷雨交加,是入春以来最大的一场雨。
早上,雨依然下着,只是比夜里小些。
早饭刚摆上桌,福安堂的红枫就来给江意惜传话,老太太说路不好走,让她今天不要去请安了。
江意惜坐在炕上缝婴儿衣裳。小窗开着,窗外啾啾不停地念着情诗。花花不能出去玩,无聊地廊下翻跟头。
突然,笼子里的啾啾扑棱起来,大叫着,“馨馨馨馨馨馨馨馨……”
花花也兴奋起来,喵喵叫着。
江意惜往窗外看去,雨雾中的碧池旁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背着黄馨的婆子,一个是打着伞的丫头。
江意惜一看到这个小姑娘就心情舒畅,不自觉地抿嘴笑起来。
黄馨进了屋,非常郑重地给江意惜行了个福礼,就倚进了江意惜的怀里,从怀里取出两张帕子。
“这是我给大舅和舅娘绣的两方帕子,每一针都是我自己绣的哦,舅娘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