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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孟月时收敛了笑容,直直地看着孟月。

孟月的余光感受到压力,没敢看她,脸色更白。

江意惜冷冷看着郡宁。

平王妃笑着,“皇姑,请喝茶。”

晋宁看到孟月如此,很满意。

还是那个蠢女人!

她喝了口茶,又看向孟月。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柔和得非常刻意,似乎她多喜欢孟月一样。

这个态度,不仅让孟月更加坐立不安,也让其他人纳闷,怎么突然变了?

晋宁笑道,“月儿丰腴了,也更俊了。”

孟月嫁进黄家六年,从来没见晋定对自己笑过,有的只是冷眼和斥责。孟月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吓得眼皮都不敢抬。

但孟月记住了江意惜的话,不说话,也是一种态度。

她的嘴唇抿得更紧。

晋宁心里气恼。蠢货,对她好对她歹都是这副蠢样子,可怜了一副好皮囊。但想到公爹和男人的嘱咐,还是强把气压下。

她收回目光,看向平王妃说道,“唉,之前我也是被蒙蔽了,月儿带去我家的那几个婆子丫头,跟家里的下人说着各种月儿的不是。哎哟,那些话可难听了,我听了气得不行……现在想想,肯定是付氏搞的鬼,那女人太坏了,怎么能这么陷害继女。我也后悔,心里难过得紧,没娘的孩子可怜,我该多多痛惜月儿的。”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连“月儿”都叫上了。

孟月的眼里涌上泪水,依然垂头不说话。

江意惜搞懂了,这是看曲德妃重新得皇上宠爱,平王回归京城,他们都对孟月姐弟怜惜有加,黄家害怕了,或者说后悔了,想平息孟月对黄家的怨气,甚至想把她哄回黄家。

江意惜之前听说黄家一直在给黄程说亲事,只不过黄程想找绝色。跟孟月一样的绝色想都别想,即使想找容貌姣好又出自高门的也不容易。毕竟郡宁虐待儿媳的名声传了出去,黄志的年纪也大了。亲事就一直耽搁下来,否则早娶媳妇了……

他们怎么敢想!

江意惜冷了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啊,付氏缺德坏良心,想着法的害大姐和我家大爷。听大爷说,他去了战场,还放心不下大姐,怕大姐老实良善被人欺负。他从战场回来,眼睛又快瞎了,听说大姐在婆家过得非常不好,挨骂是常事,连小妇都敢欺到头上,他却无能为力,只得靠老迈的祖父上门讲理,都流泪了……”

孟月听了,用帕子擦眼泪。

当着面被戳脊梁骨,晋宁气得血往上涌,眼神也凌厉起来,怒道,“江氏,你敢指责我?到底是小官之女,没有一点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