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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无事,之前打仗有时候几天几夜不能睡觉。”

二人携手走出院门。

夜色茫茫,晚秋的风已经有了寒意,半轮明月斜挂天边。

直至看不到那个身影了,江意惜才紧了紧领子,去了后院小厨房。

老太太身体康复前,她每天都要煲汤尽孝。做给别人看,补汤还不能少了成国公的。

下晌,江意惜让人去前院把老国公请来,送了她两斤愚和大师“送”的好茶。

又有这种好茶喝了,老爷子阴沉的脸有了一丝笑意。

江意惜亲手奉上茶水,说了一下戒十的事。今天早上跟孟辞墨忙活那件事,没来得及说。

她当然不能说前世樊魁造反,而是说愚和大师曾经说过有人会造反的预言。愚和大师出去云游,治好了樊魁母亲的顽疾,前提是樊魁出家,让他一心向善。

江意惜看樊魁的面相不善,怀疑樊魁会不会跟造反有关,愚和大师收他当弟子是想釜底抽薪,先把参与的人弄进佛门。但是,敢造反肯定有同伙……

老爷子对战争比一般人更敏感。他猜测,愚和大师把这话透露给孙媳妇,还专门让戒十来这里送茶,是不是在拐弯暗示自己什么。

他说道,“我知道了,会派人去樊魁的老家调查……”

老爷子重视这件事了,江意惜便撂开了手。

这段时间成国公府的气氛非常压抑,连孟辞令和孟照安这两个小娃娃都不敢当众笑,只有小存存快乐而茁壮地成长着。

十月中旬,成国公伤好能上衙了,老太太的身体在江意惜的调养下也大好起来。

李珍宝又开始长时间泡药浴,不能再见外人。今年李珍宝的情况比往年都要好,泡药浴大多时间是清醒的。

身体状况是好些了,但这种清醒对李珍宝的精神更是一种考验和摧残。江意惜非常心疼,每隔几天就会让人送一次补汤和点心过去。

小存存满半岁了。小家伙长得比一般孩子要高要漂亮,也聪明得多。不仅会坐,会翻身,还会爬。

老夫妇都非常喜欢小家伙,觉得孟辞墨小时候就应该这么聪明,否则也不会极有心眼地发现付氏的不慈,不听那些恶奴挑唆做坏事……可惜那时一个忙,一个身体不好,都没注意他是如何长大的。

江意惜暗道,老爷子不在家没法子,而老太太,身体再不好也把孟辞羽宠上了天。她没多注意孟辞墨,还是因为不喜欢他。

之前,老太太最喜欢的儿子是长子,最喜欢的孙子就是三孙。可惜这两个都不顶事,一遇逆境就意志消沉,甚至以烂为烂。

老太太也觉得对不起大孙子,赏了小存存不少好东西当补偿。老爷子就更不用说了,进内院第一是看小存存,第二是侍弄花草,第三才是跟老太太和其他晚辈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