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悄声问道,“郑将军的小姑姑……”
郑婷婷说道,“她是我的姑祖母,十五岁时仙逝了。”她又仔细看了看江意惜,不可思议道,“经伯祖母一说,我才发现咱们俩也有点像呢。”
江意惜似是无意地笑道,“你们郑家老祖宗和我们江家老祖宗有可能是亲戚。”
郑婷婷深以为然,“还真有可能,这么说来,我们两人是亲戚了。”又道,“前几天我大哥看了小珍宝回来说,小珍宝好可怜,隔了一道门都能听到她痛苦的呻吟声。”
郑玉去看李珍宝之前还告诉了江意惜,江意惜托他带了补汤和点心去。
江意惜道,“有感觉总比没感觉强。虽然痛苦,病情总算有了缓解。”
出了垂花门,江意惜站下四处望着。
雪还下着,天空阴暗,树上房顶上都堆满了雪花。
江意惜指着一处院子说,“这里比我家人还少,显得更加空旷。那里是你的院子,对不对?”
郑婷婷点点头,指着一片片房顶说,“那处是吉叔和婶子的院子,那处是客人听戏的院子,那处挨着牡丹园,是大伯祖母赏牡丹的地方……”
江意惜已经猜测那个第二大的院子是何氏住的地方,只不过想再次确认一下。
回到成国公府已是暮色四合,灯笼在风雪中飘摇着。
江意惜直接坐轿去了福安堂。下了轿,水灵拎着羊角灯走前面,梅香扶着江意惜走在后面。
除了成国公和孟辞羽兄妹,在家的主子都在这里。
老两口坐在炕上,小存存坐在一旁跟花花玩得欢。
看到娘亲了,高兴地往炕沿爬来,嘴里“啊啊”叫着,一串银线流出来。
老爷子赶紧把抱进怀里,拿起拨浪鼓逗他。
花花也高兴,跳下炕,再跳进江意惜怀里。
江意惜乐呵呵地撸了它几下再把它放去炕上,给老两口见了礼,接过儿子坐下,说了宜昌大长公主的病情。
老爷子比老太太还忧心。孟郑两家是世交,他又佩服宜昌大长公主坚决不占队英王。还有一点,若大长公主有个三长两短,郑吉也会被人诟病。他一直把郑吉当儿子,可舍不得他背付不孝的骂名。
大长公主病重,郑家肯定会给郑吉送信。他也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劝郑吉回家一趟。
算算时间,他已经有八年没回过京城了,连官员回京城考核都找借口推了。那个臭小子,这次比之前隔的时间还长。
最好能跟辞阅一起,赶在年前回来。孟辞阅去雍城,不仅要把那桩亲事定下来,还要帮着置产,所以耽误的时间比较多。
老爷子嘱咐道,“辞墨媳妇要尽心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