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点点头。江辰给了她所有的父亲,甚至母爱,她只认那个父亲。
孟辞墨又道,“到了这一步,郑叔和你的关系也该告诉我祖父了。有些事处理不好,会耽误大事。”
次日上午,把老国公请来福安堂。
当老爷子听了孟辞墨的话,惊得胡子都吹了起来。
他仔细打量江间惜几眼,了然道,“老夫居然才发现,孙媳妇的确跟郑吉有些像。”
江意惜嘟起了嘴。
老爷子又道,“江辰是个好孩子,让你娘体面地活下来,又给了你一个身份和家……不过,辞墨媳妇,我还是要帮郑吉说两句话。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知道他为何不愿意回京,现在知道是那个原因,觉得他也不容易。这事最该怪的是大长公主,一下害了几个人……”
江意惜道,“我知道他不容易,但我不能对不起我娘和我爹……”
大年初四下晌,郑吉正同大长公主和老驸马、郑璟说着话。只有他们四个人,气氛非常好。
外面狂风呼啸,更突显屋里的温暖和温馨。
大长公主的目光几乎一直盯着郑吉看,眼里盛满宠溺,让郑吉很不好意思,也于心不忍。
一晃近二十年,母亲老了,柔软多了,不再像之前那么强势。若母亲年轻时就这样该多好,眼前的一切会是另一番景象……
郑吉表情轻松,心里却急得要命。再过几天就要启程回西庆了,不知郑守打探到情况没有。
这时,外院人来报,郑关从辽城回来了。
郑吉心里一喜。起身说道,“我让郑关去看望一个死去兄弟的长辈。他回来了,我去问问情况。”
大长公主觉得这么多天是她最高兴的时候。儿子不再排斥她,陪了她这么久,只可惜时光太短暂。
她嘱咐道,“早些回来,陪娘吃晚饭。”
郑吉去了外书房。
把其他下人遣下,郑关来到他身边,低声说道,“禀将军,小的不辱使命,事情查清楚了……”
?
他先找到唯一去过江辰家的旧友,又找到江辰之前的家,石州府高理县郊……
“江辰的一个老邻居记得很清楚,因为她儿子比江二夫人长女晚出生两个多月,虽然已经记不清那个女娃具体在哪天出生,但肯定是在五月底。可孟大奶奶对外的生辰是九月十四,足足差了三个半月。”
算算时间,那个孩子是郑吉和扈明雅的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