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拿出一百两银子,让人晚上办四桌席,主子两桌,有脸面的奴才两桌。
晚上,成国公没回来,派人回来说同僚有应酬。
次日,江洵又来找老公爷请教,为三月二十的殿试作准备。
殿试的主考官是皇上,皇上的好恶必须知道。
他们一直在外院外书房,江意惜和水珠做了饭菜让人送过去。
下晌申时,江洵才来浮生居跟江意惜说了几句话,逗弄了一番小存存和音儿后,就急急回府用功了。
两天后的午时,江意惜带着两个孩子和花花在锦园的亭子里玩,装啾啾的笼子放在石桌上。
地下铺了一床褥子,存存、音儿、花花在褥子上玩。
音儿跟存存一样早慧和健壮,七个多月已经能到处爬了。她还有个特点,就是劲大,打人特别疼。这是老国公最得意的地方。
望着满园锦绣,满府富贵,面前的两个孩子一只猫精,再想着已经改变命运的孟辞墨、老爷子、江洵,江意惜颇多感触。
又是一年春来到,她已经重生四年了。
一声猫叫拉回江意惜的思绪,看见音儿死死地把花花抱在怀里,花花被勒得喵喵直叫,也舍不得拍音儿一下。
乳娘赶紧过去哄着音儿放手。
这时,外院的婆子来报,报国寺的戒九师父和戒十师父求见。
江意惜说道,“快请。”
她带着孩子们回了浮生居,把处理过的茶叶拿出来。
她看了一眼乐得正欢的花花,小家伙还不知道来的是那个骂它丑的和尚。
不多时,戒九和挑着两大筐“好茶”的戒十来了。
花花一看他,就伸出左爪喵喵向江意惜告着状。
“娘亲,就是这个丑和尚骂我丑,快,把他赶走,我不想看见他。”
戒十也看到花花了,又木着脸说道,“阿弥陀佛,这只丑猫怎么又来了这里。丑不是你的错,到处吓人就是你的错。阿弥陀佛,丑,太丑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丑的猫。”
戒十像背书,没有任何感情色采一字一字说出来,一看就是别人让他说,他不想说,却又不得不说。
猫猫气得浑身发抖,哧溜跑去西屋,扯心裂肺的猫叫听了让人起鸡皮疙瘩。
小存存和几个下人都不高兴了,这和尚有病吧,哪里是出家人的作派。
小存存和水清赶紧去西屋劝花花。
戒十重重“唉”了一声,这么大个人去气一只不相干的猫,实非他本意。
戒九红了脸,小声说道,“贫僧师父让贫僧告知江施度一声,师父快去云游了,那东西要多些。”
老和尚这是故意让戒十气花花的,他想多要眼泪水。
只是委屈花花了。
戒九又着两个大筐道,“这一筐好茶是给江施主的,这一筐是给节食师父的,再请节食师父转赠皇上和太后娘娘各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