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走进侧屋。
老两口坐在炕上,老爷子抱着孟音儿,老太太抱着孟照益。小存存和花花也坐在炕上,其他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江意惜给长辈行了礼,伸手把音儿抱过来,小存存滑下地抱着娘亲大腿告状。
“益弟弟紧着摸妹妹,妹妹打了他,他就哭、哭、哭……”
不知说了几个哭。
花花还在生江意惜的气,小脑袋望天。
老太太问道,“见着愚和大师了吗?”
“见着了。”
老太太还要问,老爷子起身道,“辞墨媳妇,走,去东厢书房。”
江意惜把孟音儿交给孟月,跟着老爷子去了东厢。
老爷子听了愚和大师的话,也是喜忧参半。
他思索片刻说道,“平王聪慧,坚韧,大师已经说出他的心魔,连结果都说了,为了他自己和天下,他也会想尽一切能力去克服……”
没好说的是,对有这样性格的君王,孟家与他相处更要谨言慎行。
老爷子急急去了外院。
江意惜去了上房,把在报国寺买的素点拿出来请大家吃。
晚上,男人们在外书房议事,连晚饭都没回福安堂吃。
女眷们都猜测愚和大师应该跟江意惜说了什么,才让男人们那么紧张。但江意惜不说,她们也不好意思问。
回到浮生居,花花也扭扭捏捏跟了回来。
江意惜知道它有话要说,单独带着它去了西屋。
花花立着身子问,“太祖祖让人去打丑和尚了吗?”
小家伙还挺精,怕老爷子说一套做一套。
江意惜说道,“打了,打得可厉害了。光头上吊了两个大包,一只眼睛是青的。丑和尚还让我替他向你道歉,说他那样说你是因为你太漂亮,对不起了。”
江意惜很为自己忽悠小东西自责。但不这样说,小东西就没完没了。
花花听了,眼里又包上眼泪,鼻子不停怂着。
江意惜更自责了,把它抱起来亲了一下它的嘴,花花两只前爪抱住江意惜的脖子喵喵叫着,一人一猫和好如初。
跑过来的存存拍手笑道,“花花跟娘亲撒娇了,花花跟娘亲和好了。”
孟辞墨半夜才回来。
他蹑手蹑脚去净房洗漱,又蹑手蹑脚上床,还是把江意惜惊醒了。
“回来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