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的身体也越来越不济,江意惜猜测是乌番僧送的那颗小石头作祟。这颗石头不敢放去皇上身边,皇上几乎两三天就会检查一遍身边的东西。
天家无情,无论谁争夺大位都是踩着尸体上去。
不出所料,决定晋和王朝的关键时刻越来越近。
江意惜心里矛盾得紧。理智告诉她,愚和大师和花花那样做是对的。换成她自己,她也愿意用一个人的命换取上百万条命。可是,她就是舍不得花花受罪,想再见一见它,抱一抱它,亲一亲它。
到了寺里,江意惜直接去了花园后的老和尚禅房。
中年和尚戒五挡在禅院门口,双手合什道,“女施主,贫僧师父没在禅院,你不能进去。”
江意惜怒目而视,“我不见老和尚,我要见花花。”
说着,她绕开戒五往里走。
戒五后退半步,又拦住了她,“花花也不在这里。”
依旧声音平和,目光慈悲。
江意惜继续往里闯,“在不在,眼见为实。”
她也猜到老和尚和花花不一定在禅院,但她无处可寻,就是想进去碰碰运气。
戒五不敢跟江意惜身体有接触,连连后退。
江意惜如愿闯了进去。
几间禅房找遍了,摆设依旧,却没有人和猫的踪影。
她又出来,在禅院子里找了一圈,连灌木堆里和能藏得下一只猫的花草中都找了,还是没有。
多日的担心和思念这时候一起爆发,江意惜失声痛哭。
大叫着,“花花,你在哪里呀,娘亲想你……”
她越哭越伤心,最后蹲下捂住脸哭。
跟来的吴嬷嬷和水萍劝着主子,也哭得伤心。花花这么久没回家,主子又是这样,花花应该是出大事了。
戒五不忍,叹了口气说道,“江施主,你再在这里伤心也无济于事。大师带着花花去峰台闭关修行……”
江意惜抬起红肿的眼睛,问道,“峰台在哪里?”
戒五道,“峰台是寺里的机密,不能告之外人。何况,那里有众多武僧看守,你即使知道也进不去。施主请回吧,缘来缘去终会散,花开花败总归尘。阿弥陀佛。”
听了他的话,江意惜更紧张了,一下坐在地上。
水萍打着伞,吴嬷嬷把她扶起来。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倚在吴嬷嬷的怀里轻轻啜泣。此时,她连大哭的力气都没了。
吴嬷嬷瞪了戒五和尚一眼,劝道,“都说愚和大师是老神仙,他会保住花花的。大奶奶,咱们回吧,在家里等花花。”
“嬷嬷,花花是我的儿子,救过我,救过我们一家,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它去死。”
戒五赶紧说道,“江施主误会贫僧的意思了。贫僧想说,无论是谁,最终的结果都是个体,是散和归。散和归之前,是分分合合。江施主和花花的缘分,或许并未走到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