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想了想, 被热气氤氲得湿红的唇瓣有点不知所措地抿了抿, 好半会儿, 他才有点不好意思的坦诚说:“他戴着口罩……我没看清。”
楚明昼似乎也想到这个可能,所以他听了雪芽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只静了瞬, 问:“记得他的什么特征吗?”
雪芽思考了几秒, 把怀里的小羊塞回篮子后,慢慢道:“声音他是压着的,所以听不太出来……”
他用手又比划了一下:“跟你差不多高……”
楚明昼忽地打断道:“说点有用的。”
有用的,那还有什么?
雪芽听话地偏头认真想了想,说:“哦对,他好像还挺帅的。”
“……?”
楚明昼的脸色立马就臭得要死,
雪芽被飘下来的雪花冻地缩了一下脖子,他已经想赶紧去温暖一点的地方,所以根本没有关注到对面人身上降下来的气压,只弱声询问说:“我们可以走了吗?”
楚明昼还想说什么,但看了看挂在雪芽睫毛尖尖前的白色,最后还是哼了一声才道:“走吧。”
下雪天里守在门口的几个公会成员也围起厚厚臃肿的棉服,本来昏昏欲睡的精神状态在看见走过的人时都不由得为之一怔,旋即站起来点头哈腰地问了声好。
雪芽在前面一段日子里天天被谢忱抓着带在身边,以至于门口负责登记审查的人早就都眼熟他了,更何况旁边还跟了个通行证似的楚明昼,所以他们在照例简单的登记和检查后,就可以通过了。
在楚明昼闲散地点了下头要走进去时,一边一个年纪轻点的成员突然叫了一声:“雪芽。”
雪芽红着耳朵转过头去看,发现是一张陌生的年轻面孔。
但对方好像认识他,语气熟稔极了地和他说:“你今天是来找会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