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消失以后,这些人的死状反而更为惨烈了。

视觉上的冲击让仁王不由得皱起眉。他辨认了片刻, 发觉马车上只有加古家的下人。

实际上, 神木夫人半途就掉转车头回了家,并没有一直跟着童磨来到这个位置。她本身就是教徒, 原本只是打算送一送加古夫人, 结果发现加古夫人打算追在教祖身后。这种不符合贵族礼仪的事她当然不会做,因此用客套的话表示告别后便转回了神木宅, 并且打算以后要减少与加古夫人的来往。

于是在被冰晶冻结的马车里,躺着的都是加古家的下人了。

和还在马车上的预计要送给童磨的供奉。

隐的成员匆匆而来, 见到面前的狼藉一片,略微崩溃:“大人,你们直接把街都给拆了吗?”

“反正也要盖新的。”仁王心情不太好,说出的话就有些刻薄,“我还替城主省了拆迁费。”

隐成员:“……”

来的隐成员不止一个, 而是附近的一整个隐的小队。仁王在小队里见到了受伤之后从鬼杀队员退到隐去的匡近。

比起这个略微崩溃的隐的成员, 匡近要冷静许多——作为曾经的鬼杀队员, 他自己战斗时也很难控制住自己,如果在城里战斗总会破坏点东西,又或者是惹来了群众不得不让产屋敷家去和警署交涉。

也亏国内正在剧变期,原本的城主权利正在流失,新的警署之类的机构虽然分薄了武士的权利,但比起现代社会的执法部门,能做的和愿意做的便少了许多,要交涉起来只要摆出产屋敷家的名头,便不会有事。

如果是平民,警署是不管的。如果背后有贵族的影子,警署也是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