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要一直纠缠下去!
“如此前后矛盾,可见心中有鬼!”
赵云安又是一拱手:“大人,此事定有内情,还请彻查此案,决不能让杨秀才死于非命。”
马蒙看了眼杨寡妇,忽然也一狠心:“学生也请大人彻查此案。”
他一带头,其余人等纷纷行礼:“请大人彻查此案。”
杨寡妇心底发慌,忽然喊道:“我不告了。”
“是我想岔了,永安已经死了,我一个当娘的,不希望他死后还被折腾,不得安宁。”
“小少爷,千错万错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当年的没了儿子,失了心智,这才胡言乱语,请你饶过我这一趟吧。”
赵云安只是保持请命的姿势,根本不搭理他。
杨寡妇扯着嗓门大哭起来,扑到尸首上:“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吗,永安,你快醒过来看看,你不在了,他们便要欺负你守寡的娘。”
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一声爆喝:“杨寡妇根本不是杨永年的亲娘。”
“什么!”最吃惊的还是马蒙,他万分惊讶。
不只是他,连杨家村许多人都觉得惊讶不已。
马贵扶着一个男人走进来,他年事已高,双眼昏暗,此刻正憎恨的瞪着杨寡妇。
杨寡妇瞧见是他,双腿一软,这次是真的瘫坐下来。
老汉咳嗽几声,行了礼,老泪纵横:“大人,草民是杨永年的叔父,这个秘密如今只剩下我知道了。”
“当年徐双双入门之后,一连十年都没有开怀,但我那老哥是个厚道的人,从来不打骂妻子。”
“后来一年,他带着徐双双出门求医,去了一年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便带上了我那侄儿杨永年。”
“村里人都以为,永年是她在外治好了病,亲生的孩子。”
“可有一次我大哥喝醉了,才同我说,徐双双的病没治好,他们俩便偷偷在外捡了个孩子回来,故意过了一年才归家,充当是亲生的。果然村里人都信了。”
“这个秘密,我原本是要带进棺材里的。”
“大哥走后,他们母子俩过得艰难,我便多有照顾,杨寡妇自那之后便分外的吝啬,一份银钱也不肯花在儿子身上,永年穿的用的,多是他几个堂哥穿剩下的。我见侄儿读书有天分,愿意出钱供他继续读书,她也屡屡阻拦。”
“我心底想着她没有亲生的骨肉,大哥死后又青年守寡,日子艰难移了心性,也不与她十分计较。”
“永年是个好孩子,对他娘十分孝顺,在外从来不肯说她一句不是,他有读书的天分,早早的考中了秀才,眼看着又要考中举人,谁知道……谁知道……”
“大嫂,永年也是你亲手养大的孩子,是给大哥摔盆捧帆的儿子,你为何这般狠心?”
公堂一片哗然。
若说赵云安指责的时候,众人还是将信将疑,毕竟他们都深信虎毒不食子,从未听说过当母亲的,竟舍得害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