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江听澜看着他把水给自己拿走，忽然吼了一声，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凶，可表情又没什么威慑力，看起来只剩可爱了。

他回身看着她还没解释又见她立刻要哭了似的，瘪着嘴好委屈的说：“我是美人鱼，没有水会死了。”

“……”

宋闻野无奈的摇头，帮她擦了嘴角的水，“美人鱼上了岸就不用水了。”

“不行，女巫让我吐泡泡，不然就会把我变成泡泡，我不要变成泡泡。”

“……”

他一直和醉鬼搭什么话？？

“那我带你回海里吐泡泡？”看着她湿透的衣服，今晚还就一直要和醉鬼搭话了。

江听澜点头，朝他伸手，“美人鱼没有腿，走不动路，你抱我。”

“好，我抱。”宋闻野伸手揽过她的腰，“去海里不能穿衣服，我们把衣服脱了。”说着伸手想把她打湿的衣服脱掉。

“不行，我的衣服只能我自己脱。”

喝醉了防范意识还挺强的，可惜就是捏不住扣子。

宋闻野看着她胸口已经湿了一大片，等她闹下去今晚都不用睡了，哄着她，“要不你脱我的，我帮你脱，我们互换？”

江听澜被她这奇怪的要求搞愣了，浆糊似的脑子暂时还没反应过来，宋闻野直接伸手了。

“不准对我动手动脚，我有老公的。”江听澜说着毫不留情的抬手拍在他手背上。

力气不大，跟挠痒似的。

宋闻野又好气又好笑，“我就是你老公。”

“你不是。”江听澜连连摇头。

“我不是谁是？”宋闻野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故作凶狠的样子，“嗯？谁是你老公。”

“宋闻野。”

“嗯，所以老公给你脱，快，不然该感冒了。”宋闻野放柔了声音三十五年从没这么低声下气的哄过谁，就连宋子彧小时候他都没哄过，今天倒是破例了，不过感觉还不赖，看着她听话了好有成就感。

她听话了，男人也没等三两下摘了她的衣服直接把人抱进去按到了浴缸里。

江听澜见着水还真兴奋的把头埋进去，吓得宋闻野赶紧又把人提起来。

她又要哭，男人立刻把花洒打开，冲她脸上淋了一点水，“看这都是你吐的泡泡。”

宋闻野觉得让她喝酒还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喝醉的江听澜可能只有五岁。

有点难哄。

江听澜此时看起来仿佛是清醒的，浴室的灯打下来，仿佛是在她眼里撒下了一把揉碎的星光，望向他的时候在眼里只看到了干净澄澈，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一眨眼就一颗颗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