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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妃轻嗔他一眼:“妾身见过安伯侯几次,看似温和但对旁人都疏离得紧,这满京城的女子对他爱慕的不少,可谁近过他的身?”

隐约猜到她要说什么,二皇子也坐了起来,若有所思。

“那女子能被安伯侯带回京城,自然有她的能耐,说不定当真和安伯侯有些什么。”

二皇子迟疑:“今日京兆府,沈玉案可没有对那个女子留情。”

二皇子妃轻捶了他肩膀:“这养在外面的,哪能跟府中的嫡妻相提并论,都闹到安伯侯夫人跟前,安伯侯当然要做一个取舍,但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

“可照你这么说,这女子对沈玉案来说也无足轻重。”

二皇子妃掩唇轻笑:“但若是这女子怀了他的孩子呢?”

二皇子妃可不信沈玉案和云安然没什么,否则,云安然哪里来的底气闹到苏韶棠跟前?!

至于云安然没有怀孕,总有法子叫她怀上一个孩子的。

二皇子眼睛骤然一亮,他拉过二皇子妃,重新将人压在身下,畅快笑道:“皇妃不愧是我的贤内助。”

二皇子听了皇子妃的话,但以防万一,也派人查实了一下。

他让人救下了云安然。

云安然在矿场待了一日,险些脱了一层皮下来,被救后,仍然惶恐得厉害,听到来人问她:“你和安伯侯是何关系?”

云安然攥紧手帕,这一刻,她心中无比清醒。

如果来人和沈玉案交好,必然不会救她。

她没有任何价值,唯独能让来人救她的原因,就是被来人误会,认为可以用她来威胁沈玉案。

来人皱起眉头,云安然明知她应该回答没有关系,但她说出口的却是:“你们怎么知道?!”

她表现出几分惊讶慌乱,说的话棱模两可,但足够让来人误会。

被人带走时,云安然不断给自己开脱——她不是要故意骗人的,她只是不想再回到矿场了。

第40章

虽说苏韶棠不想进宫,但年宴时,她却是避无可避。

得知要进宫时,苏韶棠恹恹地瘫在床上,很纳闷:“为什么各种佳节都要进宫?”

沈玉案替她挑选着饰品,闻言,轻抬头:“能参加宫宴者都身份贵重。”

换而言之,这也算是一种荣誉,官职低于三品的,甚至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

可惜,苏韶棠不想要这种资格。

挑了很久,沈玉案在白玉兰和红梅两支不同形状的玉簪中稍作犹豫,他不动声色地看了苏韶棠一眼,今日苏韶棠穿了身蓝色的云织锦缎裙,遂顿,沈玉案才垂眸选了白玉兰形状的那支玉簪。

若是平常,其实沈玉案觉得那支红梅玉簪更配苏韶棠,但偏生她今日穿的衣裳和白玉兰才相衬。

苏韶棠觑了眼他递来的玉簪,没有说什么,让络秋替她戴上。

沈玉案刚欲松眉笑,就听见她嘟囔道:“你要是真选了那支红梅的,日后我才不会再让你帮我挑选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