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到这个的都是需要在外行走的人。”安可希想了想,道,“与其摆摊,不如直接瞄准目标客户推销。这样还能剩摊位费……?”
话说一半,忽然顿住。正在整理小灯的净雨不解转头,刚想询问,却见安可希忽然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依次指了指窗外和自己的耳朵。
净雨茫然转头,很快便意识到安可希这个动作的意图——有模模糊糊的说话声,正从二楼的窗外传来。
这里窗户都用的是玻璃,靠推拉打开。隔音效果还挺不错。安可希贴着窗户听了一会儿,除了那交谈声有男有女之外,什么都听不出来。
过了会儿,又只剩下一个声音,说话抑扬顿挫,像是在念咒语。这个联想让安可希不由皱了皱眉,试探将窗户朝外推开一些,这才听清,那是个悦耳的少年音。
男的,听上去年纪似乎不是很大。像是正认真朗诵着什么——
“若你是一条鱼,而我是鸟。那便让我把翅膀沉进水里。
“若你是一首歌,而我是树。那便让我用浑身的枝叶,将你奏响。
“若你是石头,而我是蜉蝣。那便与你相依过唯一的朝暮……无爱时,刹那只觉漫长。有爱时,刹那便是永恒……”
安可希:“……”
酸里酸气的东西,听着就让人鸡皮疙瘩。她不解地看了眼净雨,对方蹙眉回忆片刻,终于想了起来。
“这是情诗。末日之前流行过的爱情诗。”他小声对安可希道,“我在后宫里时,曾和游吟诗人做过邻居。听他念过这个。”
事实上,那个游吟诗人可不仅仅是“念”——他还有把自带的木琴,喜欢边弹边念唱。虽说诵的都是些风花雪月,净雨不是很喜欢,但在安可希不来的日子里,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消遣。
只不过游吟诗人念诵时,技巧明显更足。有些发音会按照末日前的流行风格稍作调整。相比起来,外面的男孩虽然声音好听,感情也十分丰沛,但技巧上可就差太多了。
安可希搞不太懂这种念诗技巧的事。但有一点她听明白了——
“爱情诗?好端端的念这干嘛?”她冒出些不妙的预感,“总不会小情侣正好就在下面约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得认真考虑另外换一间房的事了。
所幸接下去的动静,让她大大松了口气。
窗下的男孩转眼便将整首诗念完,四周当即响起稀稀拉拉的鼓掌声。掌声响了片刻,又听那男孩道:“谢谢各位同学鼓励。我的分享就到这里。接下去是轮到谁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