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不想结印?

眉心魔纹渐显。

不管时雾愿不愿意,他是娶定了。他甚至根本不想听到时雾即将说出口的刺耳的话。

现在想反悔。

他绝不同意。

若是这只笨鹿现在提出要悔婚。

他便要以九重天为威胁,说什么也要胁迫他结这个亲!

“所以?”

天色不知怎么略略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了。

街上的人行色匆匆起来。

时雾终于将头转过来,看向眼前器宇轩昂的魔尊大人。

“所以,尊上,你我若是成亲,那可就是千年万年的事。”

“你可不能……反悔啊。”

时雾含含糊糊地咬着小糖人。

“我,我可以天天给你做灵露羹,也可以,每天都给你暖被窝,你……”

话音未落。

手里剩下的两根小糖人啪叽一声掉在桌子上。

旁边的护法登时脸色惊住,“尊……公子,这——”

魔尊眉头轻皱,将时雾抱在了怀里,将人死死地禁锢在怀抱中低头就直接吻了上去。

这次,他不断地啃噬这他的唇珠,撬开他的唇齿。

几乎要吻得他喘不过气来。

时雾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了小一会儿,身体渐渐绵软下去。

魔尊知他脸皮薄,将人搂着扶稳,去了不远处的酒楼。

哪里知道走到在半路上经过一处花楼时,门口的招待竟认出了时雾,远远地就朝着他挥手,“薛公子!这不是薛小公子吗!”

魔尊阔步停顿,看到怀中人脸色顿时爆发出一阵掩盖不住的绯红,耳朵尖像是要烧着了一般,拿着魔尊的袖子挡脸,“认,认错了!我,我不姓薛!”

“不是薛容公子吗?”

那人疑惑,“是薛公子吧,您都来这儿三年了,小人怎么会认不出呢。”

啊,早知道就该取个完全不同的名字,为什么要一顺口就编谐音!

魔尊的背脊渐渐僵硬,冷厉的目光扫过那花楼姑娘,闻着扑鼻而来的脂粉气,脸色登时就黑了起来。

目光下挪,盯着怀里人,紧了紧牙。

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尽。

什么兴头都没了。

“你这几日来人间,是到此处玩儿来了?”

时雾羞红了脸,“我,我……”

“薛公子先请进,今日海棠姑娘有空的,念叨了薛公子一个多月了,您可总算又来了。”

“胡,胡说,我没——”

哗啦。

一小袋金叶子抛在那招待手中,魔尊眼风寒凉,“让她上来,还有,这三年伺候过薛公子的,都叫过来。”

三年。那便是三天前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