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谈他一开局就法力尽失。
简直是一手烂牌。
幸好位面主对他十分信任。
否则,他如果真的被位面主直接丢在这荒郊野岭不管,他这病秧子一样的身体甚至连追过去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等死。
时雾微微松了口气。
“剑法也教会了,魔族的人什么时候找到我们。季元雪总得重伤被掳走,我才能趁人之危啊。”
这剧情。
时雾看了都有点头疼。
季元雪总是不肯好好修炼,到时候被魔族掳走时,真的伤很重可怎么办。
可别一不小心死了。
……
季元雪第二天醒来,胸口还隐隐作痛,他记得他昨日呕血了。然后好像晕死在门口。
再一看,惊觉自己竟睡在师尊床上,一时间面如土色。却又感觉浑身一股澎湃的灵力翻涌着,丹田处如蕴藏着往日里数倍甚至数十倍的仙力。
旁边的师尊竟然坐在竹椅上,靠着床头睡着。
床上都是师尊的气味。
已经沾满了他的全身。
两个月前,他一人抵住数百魔族,仙法可撼天动地。
他明明那么强大。
如今却只能和他相依为命,在这凡尘世里艰难地活着。
可眼睫如蒲扇,生得一副蒲柳一般的纤弱模样……教人真想……
想什么,想什么!
季元雪用力地摇摇头,将那些业障一般的绮念挥散,攧手攧脚地从床上下来,竟也没惊动师尊。
他睡得好沉。
也是,师尊本就是带病之身,还要这样辛苦地守夜照顾自己。
他虽然每晚都把自己赶出门外去睡,可是,自己真的有事了,他竟连床都能让出来给自己睡,还这样彻夜守着他……
季元雪无父无母,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样好。
一时间眼眶竟有些发热。
低下头,顾不得些许冒犯,将那睡得沉沉的人抱起,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盖好被褥。
“师尊,好好睡吧。”
“昨夜辛苦了,徒儿此后定不让师尊再如此费心。”
时雾再醒来的时候。
发现季元雪竟然身体大好,搬回好几根一人都抱不住的粗壮木头,还有一摞竹子,刀,刨子……
“你这是?”
“我想过了,昨夜那样事情可不能再来,就算徒儿受了伤,师尊也不能把床让给徒儿睡,自己受冻。”
“一间屋子不够,我便再造一间。师尊且去安睡,不用管我。”
时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