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没想好。”苏研十分老实地回答道,“其实如果不是你给我打电话的话,我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

颜泽语气中透着吃惊与意外:“原来你这么大度吗?”

“那倒也不是,主要她是未遂,所以我也没太放在心上。假若她成功的话,我应该会记她一辈子吧。”

“你这么想也对,但是你也不知道这次过后她会不会收手,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得适当地表一下态的。”

苏研听后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次没成功她是可以无视掉,但要是下次再捣乱呢?

“有什么建议吗?”

“我还以为你会说要自己解决,不想麻烦其他人。”

“我当然也想这样,这不是想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只能向您取取经。我也总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去报警吧?”

颜泽语气轻松地调侃道:“好像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对我用敬语。”

他的态度越是放松,苏研觉得这更加说明他已经有了办法,她的语气也更加客气了,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对您的尊重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行了行了,不会奉承就别逼自己了,怪别扭的。”颜泽说完便主动将他的看法说了出来,“对于这种情况,我的建议就是不要太多迂回,用最直接的方式警告她,让她知道任何轻举妄动都会给她带来无法补救的代价,她自然知道要怎么做了。”

“好的,我明白了。”他的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的确是最有效果,也是最适合她目前的情况——与其浪费时间精力和人去讲道理,不如直接施以警告,别惹我,下场会很惨。

如果是给颜煊或者其他相似年龄的人出主意,颜泽会建议让他们寻求长辈或者是老师们的帮助,因为他们本人是无法独立处理这些事情的。

但是苏研的话是不一样的,颜泽对她是有超出预期的信心,说不定会比自己想象的更好。

说实话,他也搞不清楚这个评价究竟是源于客观事实还是主观看法。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没问题。”

下午,苏研拿到了颜泽派人送来的资料,牛皮纸质地???的档案袋里装满了各种调查资料,甚至还有聊天记录。

其中不仅有吴菲菲拜托在学生会工作的同学把举报信夹带进奖学金的人员名单里的谈话内容,甚至是她和其他人抱怨祁天昊或者是其他人的对话。

说起来吴菲菲也不单单是对她一个人有意见,而是平等地讨厌着所有她不喜欢的人。

有一些话私底下和亲密的朋友聊聊倒也没什么,但要是公布于众的话,那就相当不好看了,没有人喜欢别人对自己说三道四的。

晚上,苏研拍了两张和自己有关的聊天记录通过班群的临时会话给吴菲菲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