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鹤兮微抿了下唇:“因为那件乾隆珐琅彩蒜头瓶?”
初挽侧首,看着刀鹤兮的眼睛,道:“那是我太爷爷从宝熙手中买下来的,之后,在1945年花旗银行抢劫案中丢失。”
刀鹤兮微蹙眉,他显然也是没想到。
初挽缓缓地道:“我们家的案子,是四十多年前的了,案子发生时候,新中国还没成立,现在时代变迁,很多线索都没了,我们也没办法查了,也没有人能帮我们查,但是我不想放弃,我太爷爷临死前念念不忘,我姑奶奶至今下落不明,我如果不能得一个说法,今生不能瞑目。”
刀鹤兮沉默地看着她。
初挽:“鹤兮,今天,但凡换一个人,竟然拿出这件珐琅彩,我都绝不放过。”
刀鹤兮终于道:“威廉姆早些年是我父亲的助理,hf的大部分股份在我父亲手中,我也有一些。”
初挽没说话,安静地听着。
刀鹤兮:“不过我和我父亲关系一直不好,我们已经大概十年没见过面,hf的经营我也从不参与,所以我不和你提我和hf的关系,并不是故意隐瞒你,而是确实不想提,也觉得没必要。”
初挽:“嗯,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刀鹤兮和父母这关系,这情况,如果是她,她也不想提。
其实她对刀鹤兮有信任,但因为上辈子种种,也因为上次的永乐甜白瓶,在信任之外,又有几分怀疑,所以难免生了猜忌。
刀鹤兮道:“这件珐琅彩的来历,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待。”
初挽:“好,谢谢你。”
这时候,日头已经西落,公园里暗了下来。
刀鹤兮:“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