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俨挑眉:“是我太纵着你了吗?”

初挽用软软的语调道:“你和别人又不一样……”

陆守俨抿唇,垂眸看着她,自落地玻璃洒下来的阳光落在她脸上,她像一汪清潭,能把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初挽抬起被阳光渲染为金色的细密睫毛,看着他,道:“你是我的丈夫啊,你年纪比我大,本来就该让着我。”

陆守俨眸间便缓慢地泛起笑意,笑得很暖。

这时候,机场播报响起,应该登机了。

陆守俨低声道:“我真是欠了你的。”

初挽软声嘟哝,理直气壮:“就是欠了我的。”

陆守俨笑:“乖,上飞机吧,到了给我打电话。”

他的声音温醇包容,听得初挽满心喜欢,她本来要走,不过想想,还是低声解释道:“不是要冲你使性子,这事本来是我太逼着他了,说不定也影响到他,难免愧疚,也不忍心。”

陆守俨收敛了笑,道:“挽挽,我明白你的想法,不过没事,他也明白,而且这件事确实对他没影响,你放心就是了。”

他略顿了下,才道:“这次拍卖会,鹤兮也会去,你可以和他好好谈谈,解释清楚。”

初挽:“嗯,我知道。”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后,初挽抵达伦敦,一下飞机,差点冻死。

听广播那意思,今年是伦敦三十年来最冷的四月,听说可能晚些时候还要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