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漾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忽而沉下脸,将手抽了出来,别开眼去。
“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反正我以后也不玩枪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电影快开始了,我去取票。”
说完,她不管傅居年,转身就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傅居年手还在空中抬着,人走得干脆,徒留掌心里一抹温热。
蜷了下手指,看着空荡荡的掌心,他微微蹙了蹙眉。
眼神中更多的是不解,对自己的不解。
不该问那么多,结果还是问了;不该说那么多,结果还是说了。
浪费时间和没有意义的事,他向来不会做,结果莫名其妙地,他还是做了。
“喂!我取好票了!”余漾在取票机那边挥手,催促他过去。
傅居年抬头,看到她毫无芥蒂的表情,笑得天真肆意,他一看到她这张脸,就会想起那天她在他车上,被噩梦纠缠时,呢喃的呓语。
她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笑,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她很少被人疼爱。
傅居年走过去,余漾拽着他胳膊去检票口:“还愣着干什么呀,电影都快开始了!”
他几乎是被她推着进去的,到了电影放映厅,里面灯光昏暗,余漾拽着他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傅居年见她轻手轻脚地寻路,想到那天跟余爱民聊天时提到,余漾有轻微的夜盲症,光线昏暗下走路恨不得变成爬行动物,忍不住轻笑一声。
余漾听到这么明显的嘲笑,蹙眉回头瞪他:“你笑什么!”
傅居年没回答,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变为由他带路,“座位在哪?”
余漾猜到他可能是从爷爷那里听说自己的夜盲症,多少有些丢脸,也不戳穿,指着影厅最后的方向:“在最后一排的十三号和十四号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