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在我家住一晚吧。”
住是可以,怎么住呢?没有事先烘托好的氛围, 这种事要怎么开始, 怎么施行呢?
她大脑一团浆糊, 在心里预演了好几种情节, 几乎要把自己人生里看的屈指可数的几部偶像剧翻遍了, cpu烧得滚烫, 到最后罢工停机。
不言不语地跟着他进去,到了屋里他就放开了手。
傅居年弯身从鞋柜里给她找了一双拖鞋,男式的,上面还有标签,是新的,他把标签剪开,放到她脚边,期间一句话都没说,也怕自己说了什么吓到她。
实际上他只是为了给余爱民打掩护,刚才在车上,他收到余爱民的消息,说他今天在医院治疗,暂时回不了家,所以拜托他用什么办法拖住余漾。
于是那句话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了。
他当然是没有别的心思,只是这样的话很难不让人误会。
刚才在门口笑,是笑她平时行为大胆举止放肆,结果事到临头变乖了,像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
纸老虎本虎安安静静地换好鞋,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得给爷爷报个平安。”
傅居年动作一顿,刚要说什么,就听她继续嘀咕道:“就跟爷爷说我在闺蜜家里住一晚好了。”
傅居年:“……”
差点忘了,她说谎向来不打草稿的。
余漾边打电话边往里走,傅居年家她来过一次,也不算完全陌生,走到阳台,电话接通,那头爷爷没有起疑,嘱咐她别熬夜早点睡后就把电话挂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爷爷语气有些疲惫。
转念一想,大概是爷爷睡着了又被她吵醒了才会这样,她记得刚才路过家门时,家里也没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