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漾后面就没声了,傅居年把余漾抱上楼,放到了主卧的床上,她一沾到枕头就主动滚到床里拽上被子,傅居年看她这次竟然很容易就松开了他,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也许是松一口气,也许是有些失落。
他不太想深究,为她盖好被子就出去了,自己去了次卧。
余漾说想去游乐园,傅居年早早让周密买好了票,是燕城新开的一家主题公园,口碑不错,确定好时间之后,他也打算上床休息,关掉床头灯,他刚要躺下,突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
转过身,傅居年看到余漾抱着枕头,一脸哀怨地站在门口。
她不说话,就这么瞪着眼看他,傅居年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他第一时间是不知道说什么,第二时间是害怕她又做了什么噩梦,出声问她:“怎么了?”
余漾重重眨了下眼睛,气势汹汹:“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自己跑这睡?”
傅居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一股“你不行”的味道。
他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跟她一般见识,但是给自己找借口:“我处理工作,怕吵到你。”
余漾戳破:“都是借口!”
傅居年无话可说,又进退两难。
“我知道你的意思,”余漾抱着枕头走过来,语气说不清是冷嘲还是热讽,“你很正经,让我看看你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
说罢,她把枕头往大床上一丢,掀开被子跳上床,傅居年眼眶一睁,彼时有些无措地僵在那里,余漾语气里还有责怪,斜着眼横他:“怎么了?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