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真,越是打不通就越执着,像是玩具上了劲一样,紧绷的弹簧一刻都松懈不下来,然而当她打第二十七个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了新的忙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说话的女声亲切又礼貌,余漾却莫名地抿紧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很快就模糊了双眼。
很难受,那种难受说不清是不是委屈,她擦了擦眼泪,手臂盖住额头,闭上眼,眼前出现很多很多黑白怪圈,一环包裹一环,晕眩,想吐。
余漾赶紧起身,跑到卫生间干呕,早上没吃饭,什么都吐不出来,正当她洗脸时,有人敲门。
“漾漾?你怎么了?”
是余爱民的声音。
余漾关掉水龙头,抬头看到镜子里通红的双眼,清了清嗓音,尽量让自己的语调不奇怪,她抻着脖子喊道:“没事!宿醉头痛,我要休息一会儿!”
“少喝点啊,这孩子,爷爷是没管你,但你也得爱惜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余爱民在外面默默叨叨,“我让刘婆给你送解酒药上来。”
余漾听到爷爷的话,心里泛酸,她说“知道了”,低头继续去洗脸,但是眼泪就是止不住。
刘婆把解酒药送上来后,余漾让她放在门口,自己一会儿去取,等刘婆走了,余漾才开门,她把解酒药捡起来,进去把门锁上,然后走到床头,把解酒药放到抽屉里,从里面拿出另一盒药,仰头就水吃了。
余漾躺到枕头上,点开手机里的日历,30号的备忘录是复诊,在下周二,还有三天。
很快她就闭上眼睛,药效的作用,她沉沉睡去。
林萧是傅居年二助,今天特别奇怪,大周末,一助周密都不在,老板却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