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是过去挖苦挖苦他,谁知到了地方后,一看傅居年那样,他就挖苦不出来了。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没受过情伤,也看过受了情伤的人是一副什么样子。
傅居年不像想象中那么颓废,虽然领带随意丢在一旁,领口大开,裸露在外的肌肤被酒意染成红色,已经醉得不能再醉,但他还是能坐在沙发上,准确地把一杯酒满满倒好,地毯上酒瓶四散,他在其中岿然不动。
宗川野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见他二话不说就干了一杯,又续上,忙伸手按在杯口,冲他道:“喝点得了,别往死里喝。”
傅居年大概是有些累,闭上眼睛轻出一口气,然后睁开,将他的手拂落,继续一仰而进。
宗川野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道:“小余给你甩了?”
握杯的手一顿,傅居年垂着眼,久久没有下一个动作。
宗川野一看这样,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他把酒抢过来,拿新杯子倒满,陪他一起喝,跟他碰了碰杯口,过来人口吻道:“甩了就甩了,你一个大人家十来岁的大男人,大气一点儿,这事就过去了,喝完今天的酒,明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智者不入爱河,为情所困的人都丢脸,宗川野一直奉行这一准则,但都是朋友,他不能往人心上插刀,只能苦口婆心的劝。
傅居年没说话,默默将杯中酒干了,抬手去摸胸口的烟,没摸到,又看向桌子一侧,宗川野看出他在找烟,赶紧把自己的递过去。
火光一闪,烟雾弥散,他放下手,这才抬眼看过来,反问宗川野:“你没有失手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