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电流声中,小娃儿彻底昏了过去。
风卷托着小娃儿,没让她坠入山脚奔流的河水,而是将她轻轻放在了柔软的绿草岸。
河岸不远就是一条蜿蜒的石子小路,车链子咔咔咔伴着自行车铃声由远而近。
“建和,你看那边,是不是躺着个小娃娃?”自行车后座,老妇人眯着眼睛细瞧,一边急忙拍打骑车的中年汉子。
陈建和也瞧见了那边异样,“婶,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等着,下面路太窄了不好走,你就别下来了。”
“诶,你快去!”
……
另边厢,马春兰就没那么幸运了。
她被风卷扫到了山崖另一边,掉下去的时候撞了山石、压断了树干、又滑行了一段被粗粝砂石刮花了脸,崭新的的确良新衫被撕裂了好几处。
直到滚落山脚躺在地上,她仍没能从刚才的恐惧中回神。
刚刚在山顶,她的身体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控制了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简直邪了门了!
这时候她想起了那些老话,什么贱人有天收、恶有恶报……
烈日当空,马春兰却狠狠打了个冷战,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与狼狈,爬起来找到自己停在山脚的自行车就飞逃离开。
为了避开别人耳目扔掉那个小崽子,马春兰特地绕了很远的路。
等回到大曲村已是入夜,恰好遮掩了她那一身狼狈没被村里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