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凉只觉嗓子堵得更加厉害,更用力将女儿抱紧。
她做事情从来干脆,少有慌乱脆弱的时候。
可是此刻,在女儿撑起的雨伞下,她放任了慌乱跟脆弱肆虐,不再费劲的去掩饰伪装。
等收了伞,站起来,她还是惠城圈子里人人忌惮的那个宋月凉。
……
惠城市医院。
三楼病房。
傅燕迟坐靠在病床,眼角眉梢全是无奈。
他身边小桌上,已经摆满了花束跟果篮,这些东西全都在提醒他,他现在是个病人。
“贵叔,病人应该静养。”所以能不能别在放人进来了。
病房这么随便的吗?
贵叔恭谨回答,“傅先生,傅老交代有人探望不能阻拦,这样他才敢相信你还活着。”
傅燕迟瞪着男人。
他还活着,跟让人进来探望,这两者之间他认为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又不是他死了,让人来送花圈。
铃铃铃——
贵叔腰间电话响起。
这一早上,最忙碌的除了躺着让人入内观仰的傅燕迟,还有贵叔的大哥大。
“喂?住院部三楼,三零三病房。”贵叔挂了电话,抬头汇报,“傅先生,宋小姐来探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