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没敢发出声音,压抑着只漏出细碎呜咽,肩头抖得不成样。
换做以往,萧长山早就怜惜心疼得不行,这次,却兴不起半点劝哄安抚的心思,只呆呆坐着,心神不属。
“爸,大哥,我爸……萧震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只要把钱补上,我就不用去坐牢了……”他低着头,畏畏缩缩,吞吞吐吐,“我、我要是坐牢了,诗情怎么办?你们、帮我这一回,我保证,那些钱以后我们肯定能赚回来的!人、总比钱重要不是?”
李择业听着这话,杀他的心都有了。
你他妈说得可真轻松,那是六亿,不是六百,不是六千!
操!
不是你割肉你他妈不知道疼!
就你这个蠢东西,六千老子都嫌贵了!
可是这话不能说,只能憋在心里。
李择业老血哽胸,简直要疯了。
李家以前在面上做的功夫太足,这时候反而处处受到掣肘,自己撕开脸皮的话不能说。
李家已经沦落到这境地了,萧长山再不济头上终究还顶着个萧字。
万一哪天还能用上呢?
这是李家目前仅剩的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