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吏心里明白,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
他还是系统的时候,为了从这里回去见她,在时空缝隙里曾经挣扎过数月。
时空缝隙中到处是乱流,稍不小心就会被撕成粉碎。
就算他的小崽儿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危险,但是要抛下那边时空所拥有的一切,抛下她最看重的亲情友情,去一个完全陌生的未知的,再也无法回家的地方,需要的绝对不仅仅是勇气。
于昏暗光线中,凝着他的小姑娘一如既往的明媚笑颜,他问,“为什么要过来?如果不过来,你能过得更好更安稳。来到这里,不仅是你,叔叔阿姨他们也要一切从头再来……”
衣角被一只小手轻轻揪住,他听到他的小姑娘嗓音温软。
她说,“值得的。”
萧吏嗓子突然就哑了。
仓促收回目光,拧开药酒瓶装作要给自己涂抹伤处,一股浓郁中药酒的味道立刻冲刺鼻端。
他倾倒出一些药酒在掌心,看也不看,直接往身上疼痛的地方拍,动作粗鲁随意。
用这样的方式岔开心神。
否则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把小姑娘又抱进怀里。
他的小崽儿年纪还小呢。
心思又纯。
半点出格的举动也会让他觉得是亵渎,就像在白纸上留下黑指印。
不急,她已经在他身边了,他等得起。
何况想要真正拥有他的小崽儿,还有一场艰难的硬仗要打。
七七身边那些拦路虎,没有一个是好打发的。
又不能真的抢了人就跑。
何况那些也是他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