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承念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限阴冷。
这些人,其中有人参与了他父皇母后的死,也有在梁韶对他步步紧逼时落井下石的。
他没亲自动手是顾惜名声,免得落个暴君的名头。
救他们,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坐在椅子上的保皇党和中立派,见此情形,暗自庆幸。
再看向上方梁承念的眼神,已经没了丝毫轻慢。
他们南疆的皇帝好像长大了,比先帝果决。
那些哀嚎声渐渐的小了下去,最终归于平静。
殿外很快有侍卫进来,把这些人拖了出去。
大殿中瞬间安静了不少,众人屏住呼吸,看着小皇帝一步步从高阶上下来,缓缓朝昔日风光、此时却被五花大绑的梁韶走去。
梁韶平静的看着他。
“四皇叔。”粱承念开口道。
谁也没想到,他会开口喊出这个称呼。
梁韶一言不发,眼中也平静得不像一个阶下囚。
“在我未得知父皇母后死因时,我一直都很尊敬您的。”
“我甚至嫉妒梁玄廷,他有一个您这样的父亲。”
“他鲁莽、好大喜功,却有您给他铺路,那样一个人,居然还有一个睿智多才的美名在外。”
“父皇母后走后,是您陪着我,牵着我的手,把我送上皇位。那时,我心里惶恐,但有您在,您就站在我身旁,看着您,我就觉得安心。”
“您手把手教会我批阅奏折,教我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