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忙碌了一天,虽然都不是重活,但对于一个大病初愈和一个饿过好几天的人来说,都相当累人。
吃过晚饭洗漱完,章北庭就困了。
宋宴卿从灶房端出已经不烫了的药,递给章北庭道:“把药喝了再睡。”
章北庭:……
他都已经快忘了还有药要喝。
这副药不知道放了些什么东西,闻着不仅苦,还有一股刺鼻的酸涩味。
章北庭实在是下不去嘴。
他对着药碗纠结喝不喝的时候,宋宴卿已经把药罐洗干净,朝卧房走去。
——不是章北庭醒来的那间。
章北庭听到开门的声音才发觉,“你……”
“怎么了?”宋宴自天黑后就在想,到章家两天,他都是在这间屋子睡的,章北庭早上说先这样过,那就是让他还在这间屋子里休息的意思,现在突然被叫住,他紧张得手都在抖。
章北庭把人叫住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按道理来说,他们已经算是夫夫,便应该睡在一起。
但宋宴卿都已经去另一间卧房了,他若是提出两人同睡一屋,会不会唐突了?
毕竟宋宴卿是被迫替嫁,他们跟寻常自愿嫁娶的夫妻还是有些不同。
章北庭憋了许久,也只憋出一句,“你怕不怕黑?”
宋宴卿这会儿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问题,闻言下意识就回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