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煮熟,再烫上几根挺括的青菜,铺一个煎得焦黄的荷包蛋,撒上几粒翠绿的葱花,便好了。
等宋宴卿梳洗完换了衣服出来,章北庭已经端着面在堂屋等着。
看到桌子上摆着两个碗,宋宴卿问:“你还没吃早饭?”
章北庭道:“你也没吃啊,”
“这不一样。”宋宴卿语气有些急,面前这人身体本来就弱,不像他,少吃一顿也没什么。
“一样的,”章北庭缓缓道,“就像你在意我吃没吃早饭,我也会担心你在外面有没有晒着饿着。”
一句也会担心,让宋宴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觉得眼睛酸涩得很。
在宋家的十几年,只要不耽误干活,他就算死在外面也没人在意。
宋宴卿早上摘回来的一背篓冰粉果有十几斤重,足够他们做好几天的冰粉了。
而且知道哪里有长,之后去摘也方便。
家里现在不缺冰粉籽,昨日生意又那样好,按道理今天可以多准备一些。
结果章北庭称材料时只加了半斤冰粉籽,揉成冰粉后也就多三十碗左右。
宋宴卿有些不明白,冰粉籽不用钱,只需要一些力气揉就行,他有的是力气。
其他配料,石灰水的价格可以忽略不计,红糖水跟花生芝麻那些,当天用不完也不会坏。
“是不是觉得我准备少了?”章北庭问。
宋宴卿点头,接着又马上说:“你肯定有我不知道的道理。”
章北庭失笑,没说自己是怎么想的,只问:“如果你是食客,觉得某样吃食很不错,而且去晚了就没了,你会怎么做?”
宋宴卿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因为害怕吃不到,肯定会早早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