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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婶子非常自然地接过。

宋宴卿有些没舍得收回目光。

两人到家就后院撒了一把青菜种子,再盖上一些干草。

浇水的时候,章北庭看到宋宴卿的衣袖裂开了一道。

他回想了一下,这几日宋宴卿好像就两套衣服在换洗,便说:“明日上午我们去趟布庄吧。”

宋宴卿顺着他的视线,才看到自己右手的衣袖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了一点,他有些拘谨地把手往身后藏了藏,“晚上我缝一下就好,不用买新的。”

这可不比一斤肉一条鱼,买一身衣服的钱,他们得卖两天的冰粉才能挣到。

“我也想买身中衣。”章北庭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宋宴卿低着头,脸有些热,“我会做衣裳。”

针线活是从小到大,父亲唯一找人教过他的东西,学会了之后,一家人大部分的衣裳鞋子就都是由他做了。

不过中衣是贴身穿的,继母嫌弃他,不会让他碰,他还从未给自己之外的人做过中衣。

“那就买布回来自己做。”章北庭忘了这个时代有不少人是会自己做衣服的,但他还是忍不住由衷地夸了句,“宴卿真厉害。”

宋宴卿脸更红了。

两人第二天吃过早饭,趁着天气凉快便去了钱良才的布庄。

钱良才坐在柜台后面,眼角余光看到有客人进店,招呼的话说到一半,发现是章北庭跟宋宴卿,立马热情地迎上去问:“昨日你们送我的田螺,今天会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