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北庭在宋宴卿手里的两张纸燃到一半的时候,就抱起桌上装银子的箱子。
婚书跟聘书燃尽,他已经抱着银子往外走,回头看了宋宴卿一眼,没什么情绪地道:“走吧。”
两人走到堂屋门口,躲在外面的宋宴婉迅速跑开,一直站在离门不远处的宋彦鸣没忍住往前走了几步,挡住了章北庭跟宋宴卿离开的路。
章北庭抬头,淡淡地道:“今天我进宋家门的时候,外面乘凉的大娘婶子们可是都看着的,若是不能全须全尾地出去。”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宋公子也读过书,肯定知道这种情况,按大靖律例该怎么处置。”
堂屋的门很宽,也不用宋彦鸣让道,说完他往旁边走了几步,带着宋宴卿从另一边出去了。
两人走到院子里,听到屋里姚玉珍哭着跟宋茂祖抱怨,“你当初还说他少有才名,结果今天这般行径,比那市井无赖还要无赖,还好没把我婉儿嫁给他。”
章北庭跟宋宴卿出了宋家的大门,稍稍松了口气,但脚下速度并没有减缓。
一路疾走,直到回到自己家,把院门栓上,两人才瘫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章北庭现在才觉得有些后怕,过去二十多年,他可从来没在任何事件中扮演过这种无赖的角色啊。
“我那会儿有没有吓到你?”他转过头问宋宴卿。
“没有。”宋宴卿摇头。
他只是有些奇怪,“你怎么想到那样做的?”
“看过几回别人怎么做就知道了。”章北庭道,他说的是新闻跟网络上看到过的一些案例,对付宋茂祖这种无赖的人,只有抓住他害怕的点,然后比他更无赖。
这段时间,宋茂祖跟跟姚玉珍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宋宴婉跟许家的亲事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