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碍于邹文柏那日说过的话,没人敢带头去买来吃。
鲁仁明在南城客栈住了三日,这三日中午跟晚上的饭,他都是在有间食肆解决的。
从云阳城离开的时候,他还不忘给一些认识的,同样做买卖的人推荐有间食肆。
并且已经开始期待下回再来云阳城了。
邹文柏明知道隔壁食肆的生意红红火火,每日还是忍不住站在客栈门口往旁边偷偷看上好几回。
宋宴卿是很细心的人,他大部分时间又在外间招呼客人,很快就发觉,隔壁客栈除了客人,这几日都没伙计来他们这里吃过东西,而且有人总是偷偷地往他们这边瞧。
他跟章北庭说了。
“是一个人往这边偷看,还是一些人?”章北庭问。
“守在门口的几个伙计,总是在客人多的时候往这边看,我觉得他们是被馋的,”宋宴卿道,“另外有一个有胡子的男人,我觉得有些奇怪。”
章北庭听到胡子,就知道是邹文柏,想了想道:“只要不使坏,随他看吧。”
邹文柏这会儿内心被两种情绪来回拉扯着,正难受得紧。
他在南城客栈做了多年的账房,每天晚上都会盘一回客栈的进账出账,对客栈收入的细微改变都清清楚楚。
这几日,客栈住店的人明显多了一些。
客人多起来的原因,也是让他烦闷的原因。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各处跑的商人,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隔壁的有间食肆,全都是冲着吃饭方便,才来住他们的客栈。
这原本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可是回想起先前跟章北庭说过的那些话,他的开心立马就少了许多,并且觉得脸上又辣又痛。
这天中午,他算账算得比较晚,去后间吃饭的时候,只有最后一班伙计还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