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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我来弄。”宋宴卿连忙阻止。

刚才他便发现了,章北庭脑袋只要一动,就会皱眉难受许久,明显是头晕得厉害。

两人都只着中衣,盖着同一床薄被,能清楚地感受到身边人的体温。

宋宴卿明知道章北庭生着病,还是不受控制地有些紧张。

章北庭却是想起了临睡前在思考的一件事,他问:“宴卿,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腊月初九。”宋宴卿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问生辰,但还是立刻回答了。

“快要过年了,”章北庭喃喃道,“那时候应该会下雪吧。”

宋宴卿“嗯”了一声道,“睡吧,睡着了病会好得快一些。”

章北庭依言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很快困意重新涌了上来,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他似乎听到宋宴卿说,“以后别再洗凉水澡了。”

只是眼皮实在是沉重,怎么也无法抬起。

他挣扎着“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声音,还是只在心里应下。

晚上宋宴卿给章北庭换了几次额头上敷的汗巾,又喝了三回水,待到鸡鸣时分,章北庭身上的热度才一点点降下去,真正安稳地睡着。

第二天睡醒时,两人眼下都有些青黑。

只是病过一回跟没睡好还是有些区别,章北庭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人也没什么精神。

宋宴卿道:“要不今天你别去食肆了?”

说完他又立即改变了想法,“还是一起去吧,只是中午我们不卖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