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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前两晚被哄着叫了几回,今天是头一回在外人面前主动这么介绍。

章北庭似乎很喜欢,回来就以为夫自称。

“快点说,不然为夫可要逼供了哦。”章北庭改为搂着宋宴卿的腰,压低了声音道。

宋宴卿缓缓道:“我小的时候,荣远一家人都在宋家的酒楼里干活,荣远的父亲是厨子,他母亲干一些洗碗洗菜的杂活,后来荣远稍微大一些,就跟着他父亲做学徒。

“那个时候宋家还没买宅子,住的是酒楼后面带的小院子,酒楼事情多的时候,我经常要去干活,荣婶子看我年纪小,又瘦小,经常偷偷塞一些东西给我吃,天冷的时候,还背着父亲跟继母,给过我一件棉衣,那件棉衣我穿了好几年。”

回忆起艰难的日子里,难得感受到的一点善意跟温暖,宋宴卿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顿了顿,想起后面的事情,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大概在我八九岁的时候,继母家一个远房亲戚来家里让帮忙介绍活干,继母跟父亲说,让他去酒楼跟几个厨子学做菜,学会了酒楼多一个厨子,大家会轻松许多,那时候酒楼确实忙,厨子们也没多想,结果等他真的学会之后,父亲转头便说酒楼太小,雇不起那么多人,让荣远一家不用再来了。”

章北庭心疼地拍了拍宋宴卿的后背。

他知道宋宴卿小时候过得很不好,但没想到,宋茂祖跟姚玉珍会待他差成这样。

几岁的孩子,让去酒楼干活。

而且若不是真的吃不饱穿不暖,人家帮工的又怎么会不忍心,偷偷地给孩子塞吃的,还送了件衣裳。

宋宴卿如今说起在宋家的事,内心起伏并不大,他静静地把下巴搁在章北庭的肩膀上,任章北庭的手环在腰间,平静地道:“都过去了。”

他如今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又幸福,若不是偶遇故人,都快要忘了曾经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