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北庭拉住他,小声道:“一个时辰前,我就知道钱掌柜会把铺子卖了。”
邹文柏:“……那你为什么不抢先买下来?”
做了这么久的邻居,他弟子还给章北庭食肆做过一天的账房,他清楚地知道,章北庭跟宋宴卿买得起这间铺子。
“我们前些日子就已经把铺子买下来了,”章北庭道,“钱掌柜是从我这里拿走地契,再卖出去的,他卖了四百二十两。”
邹文柏:“……”
章北庭:“这个事我希望你帮我保密,暂时不要告诉别人。”
如果不是眼看着邹文柏要去找钱良才理论,他原本也不打算告诉邹文柏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邹文柏是个守信的人,因此说了也无妨。
邹文柏沉默了许久,才道:“所以刚才我那些骂他的话,都冤枉他了?”
“不知者不罪,”章北庭笑着道,“刚才那几个女子应该很满意你的表现。”
邹文柏理清楚事情的逻辑之后,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这几个女子一看就是想要买下食肆,让章北庭跟宋宴卿没地方开食肆,看到他刚才举动,可不得很满意吗?
“承蒙邹先生一直以来的照顾,今日食肆在这里最后一天营业,邹先生午饭便在食肆吃吧,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章北庭笑着道,“到时候再炒几个菜,煮盆冒菜给客栈的伙计也加个餐。”
邹文柏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食肆铺子的价格他约莫可以猜到,不会超过两百两,结果来了个冤大头,花四百二十两买走,净赚两百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