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后院,门帘落了下来,章北庭才转头看向被他挡在外面的哥儿,含笑问:“两位客人要点什么?”
年轻哥儿忍着怒气斜了眼章北庭,没有回答章北庭的话,转身在食肆里找了个能一眼看到通往后院门的地方坐下。
这个时辰,食肆里还没有食客,章北庭看了一眼,便随他去了。
宋宴卿抱着安安,过了会儿,才完全接受这个事实,“楼先生是言朝的相公……”
“嗯。”章北庭点了点头。
宋宴卿看了眼还坐在食肆里的哥儿,蹙眉道:“那他是……”
几次谈话间,他察觉到言朝在夫家过得并不好,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看楼子初是怎么跟言朝说的吧,”章北庭叹了口气道,“事情或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再说言朝,去了后院后,拿着宋宴卿早上给的钥匙,打开了左边那个小房间的门。
楼子初无措地跟在后面。
小房间真的很小,只有一张简单的架子床,跟一张桌子,日光透过木格子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两人却感觉不到一丝温热。
进屋之后,楼子初便解释道:“早上母亲拿了些布料让我给他送去,他先前吃过食肆的冷吃兔,知道我要来食肆给学生取东西,便央着我带他来。”
“冷吃兔是什么?”言朝问。
“是章兄送我的吃食,那会儿他差人来说他兄长给我带了信,我过去取的时候,被他看到了说没见过,我就给他了。”楼子初越说声音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