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旦生病了,也没人会为他熬药。
章北庭牵住他的手,将让拉进屋里,边生火盆边道:“雪才落下来,看看就好了,等明天早上,地上的雪积起来了,我们早点起来堆雪人。”
宋宴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们今天早点睡。”
章北庭:“……好。”
翌日一早,两人都比平时醒得早一些。
略有些刺眼的白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屋顶上还有沙沙沙的声响,明显雪还没停。
居然落了一晚上的雪。
不仅宋宴卿在床上躺不住了,章北庭也是。
他在南方长大,除了去北方旅游,很少见到大雪。
两人不约而同地翻身起床,心里挂念着外面,似乎连冷都不觉得了。
推开堂屋的门,入目是一片纯白,院子里,灶房的屋顶,井沿上,甚至连细细的葡萄藤上,只要是横着的,都积了一层雪。
还有一些飘进了屋檐下面,好在前面的屋檐足够宽,雪不至于飘进屋里。
太过漂亮或美好的东西,人们总是忍不住会生出一点想要破坏的冲动,比如眼前一片白的院子。
两人都是成年人,自制力让他们给火盆里加了炭,又在上面吊了一鼎罐水烧着,收拾妥当了,才在鞋子外面裹上厚厚的兽皮,踏了出去。
院子里有石板铺的路,两人滚了个雪球,顺着石板路滚过去,一圈下来,堆雪人的雪球够了,路也清了出来。
炭盆上的水烧开,院子里的雪人也堆好了,两个圆墩墩的雪人紧紧地靠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