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吧, 我们一起说说话。”钱夫人坚持道。
宋宴卿不好再拒绝,跟言朝一起上了马车,留章北庭和钱良才在前面。
三人大人在马车上随便聊了聊, 直到送完言朝, 马车行驶到章家所在的巷子, 钱夫人才从身后拿出一匹质地极好的布,笑着道:“没来得及准备东西,就从铺子里拿了匹布,你拿着做身衣裳。”
“使不得。”宋宴卿连忙拒绝。
钱夫人直接将布搁在宋宴卿的腿上,故意板着脸道:“你要是连这点小心意都不肯要,今后我就不准老钱去你们食肆吃饭了。”
隔着一道帘子,两人的对话前面赶车的钱良才跟章北庭听得清清楚楚。
章北庭倒没什么,一匹布而已,收不收宋宴卿做主就好。
钱良才听到自家夫人的话,握着缰绳的手一紧,可怜巴巴地问:“夫人,这会不会太狠了些?”
因着他手上的力道,匀速前进的马儿缓了下来,车里的几人因为惯性,身体往前倾了倾。
钱夫人似乎早有所预料,一手拉住冬冬,另一只手扶了下宋宴卿,待两人坐稳,才凉凉地道:“这点小礼都送不出去,你以后还好意思去食肆蹭饭?”
“嫂子。”宋宴卿无奈地唤了声,“我收下就是。”
钱氏夫妇这段双簧一唱,他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
“这才对嘛。”钱夫人满意地颔首。
宋宴卿还有个疑惑,“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生辰的?”
今天邀请钱家人来食肆吃饭,单纯就是想请客,让伙计去请的时候,他都特意吩咐了别提生辰的事,也不知道钱良才夫妇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