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珍看到她,面上先是一喜,接着又往后面瞧了瞧,见只跟着春桃一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宋宴婉察觉到了母亲表情的变换,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而是上前关心地问道:“今日客人怎么这么少?”
姚玉珍还没说话,宋彦鸣就先狠狠地道:“有间食肆跟旁边的铺子一起搞了个猜灯谜的活动,听说弄了非常多的彩头,逛灯会的人都跑那边去了。”
宋宴婉闻言皱了皱眉,虽说他们家饭馆跟有间食肆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南,其实都比较靠近城中心,离得并不算远。
她想了想道:“父亲原先不是说今年也要办猜灯谜的活动吗,怎么没弄?”
饭馆自办过那次全城读书人都知道的灯谜活动后,之后的上元节,就一年不如一年热闹,她记得,去年元宵节后父亲就说过,今年要再办一次。
姚玉珍叹了口气道:“章家那无赖要走了七十多两,之后你出嫁,家里又拿了那么多嫁妆出来,去年饭馆的生意也不怎么好,冬天又下大雪,直接大半个月做不了买卖,还坏了不少东西,都赚不到钱,哪还有余钱做彩头。”
说着她看了宋宴婉一眼,突然觉得疼了二十年的女儿有些不懂事,嫁到了富贵人家,便忘了娘家的艰难。
母女二人的目光对上,宋宴婉猛地觉得母亲看自己的眼神有点陌生,一时愣住。
宋彦鸣没注意到母亲跟姐姐的眼神变化,听到母亲细细数来,心中对有间食肆以及章北庭更加恼恨,咬牙切齿地道:“要不是姓章的无赖要走了七十多两银子,拿一半出来都够做猜灯谜活动的彩头了,而且饭馆下半年生意差,跟他那食肆也脱不了干系。”
宋宴婉跟宋彦鸣一起长大,听到宋彦鸣的话,她便知道,自家这弟弟心里有了打算,她想起跟宋宴卿和章北庭的几次交锋,试探着劝阻道:“不过是一个灯谜活动罢了,上元节这天大家得闲,想去看便去吧,之后丰定街附近的人总不可能日日走那么远,跑他们有间食肆去吃饭,不用太在意。”
“姐!”宋彦鸣急道,“你不帮我出主意就算了,怎么还帮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