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前两日来的人都快。
章北庭看了一遍,一题都没有算错。
两人的目光对上,男子笑了下,说:“我七年前便经过院试成了秀才。”
“为什么想来我们食肆做账房。”章北庭疑惑。
他自己便是秀才身,很清楚秀才在大靖的身份地位,虽然没高到哪里去,官府不发薪俸,免田税对他们这种商户也没啥关系,可也不算低了,毕竟还可以免除徭役,见知县可以不下跪,知县也不能随意对秀才用刑,有事还能直接禀见知县等等。
因而只要是秀才,许多人自恃身份,就算不考举人了,也是开个私塾,教小孩子开蒙识字,而不是去铺子里给人做账房。
“家里父母跟娘子这些年为了我读书,过得十分艰辛,可我尝试了几次,都未能得中举人,”男人苦笑了一下道,“若还不为家里做点别的,不仅没尽到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也是不孝。”
说到这里,他垂眸整理了下情绪,才继续道:“我家也住在南城,附近有两个老先生开了十几年的私塾,周边的孩子若是要开蒙识字,都送他们那里去了。”
章北庭点了点头,这种情况,男人就算开个私塾,估计也抢不到几个学生,男人的目的是赚钱,几个学生的束脩确实比不上给人做账房来得多。
于是他问:“怎么称呼你?”
“程勉。”男人面露喜色。
“我这里的账房,要先使用三个月,这三个月每月二两银子,三个月后若是合适,涨到二两五钱。”
男人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