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意思,就差明着说跟宋宴婉不熟了,而且他嘴里的旁宗侧支,明显指的是宋宴婉相公。
其实章北庭跟宋宴卿只是听到栖梧街许家时,不自觉想到了宋宴婉,等伙计进来上吃食,有了多一点时间思考,便明白许灼跟宋宴婉估计没什么关系。
去年宋宴婉花高价买他们南街的那间铺子,都闹成那副样子了,邹文柏带着客栈里的人还跟他们好好的,后来他甚至还听说,他贴在南城客栈给食客指路食肆新位置的通知,宋宴婉的丫鬟想撕,都被客栈的伙计挡了回去。
许灼说得直白,章北庭也坦诚地接道:“既然跟她无关,我们夫夫就放心了。”
此时最先放在铁板上的肉烤好了,章北庭做了个请的手势,“许公子试试看?”
说完他先夹了一块肉,在干碟上蘸了点蘸料,用生菜叶子包着递给宋宴卿。
宋宴卿想到许灼的两个丫鬟都在外面,问:“要不要叫个人进来伺候?”
“不用。”许灼摇头。
他今天穿的是窄袖的衣裳,看章北庭怎么将烤肉弄给宋宴卿吃后,他有样学样,挑了一块已经烤好了的,同样蘸了辣椒,用生菜裹着送进嘴里。
这样吃东西的模样着实不怎么优雅,一般养在深闺的小姐跟哥儿没人会尝试,尤其还是对着章北庭跟宋宴卿这两个外人,可许灼并非娇养着长大的,他虽生在富贵的许家,但从十三岁起,父亲就给了几间铺子让他管着,年纪再长一点,他每年还会跟着家里的船队车队在外面跑上两趟,车队尤其辛苦,若是住宿时错过了城镇驿站,就只能宿在野外,吃的也只有干粮野味,那样的环境下,就算他是许家小少爷,也只能一切从简。
况且桌上这些薄厚均匀,烤得焦黄的五花肉,已经属于烤肉中非常精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