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腌制的时间差不多了,将鸡肚子里的腌料都掏出来,炒制好的馅料塞进去,再用猪网油裹紧。
做叫花鸡必不可少的酒坛泥跟荷叶,两人都要用到,打下手的人便将这些放在厨房中间的桌子上。
章北庭一动,另一边的宋彦鸣察觉到后,立刻放下手里的活也走了过来,一副生怕章北庭将东西都拿走,他没得用了的表情。
章北庭懒得搭理宋彦鸣,拿够自己需要的,便回到案前继续忙活。
腹内塞满馅料的鸡被新鲜的荷叶包得严严实实,再用麻绳捆成长圆形,接着裹上一层酒坛泥。
这些工序章北庭全程没让其他人插手,不仅是因为他能将叫花鸡的形状团得更漂亮,更是因为酒坛泥的厚度需要根据鸡的大小精准把控,若是不小心裹厚了,怕鸡肉熟不透,若是裹薄了,则容易烧糊。
经过不断的摩挲跟调整,泥团变成了光滑的椭圆形,将荷叶跟鸡肉紧紧包裹在其中。
炉膛已经烧好,泥团放进去后,盖上热的草木灰,之后只需根据时间调整火候的大小,以及翻几次面就够了。
烧火的人是陆家的,章北庭给陆老太太办寿宴的时候曾见过一回,但叫花鸡不同于别的菜,每隔一盏茶时间,章北庭都要亲自查看过火的大小才放心,中间给鸡翻面的时候,他又在叫花鸡外层补了些酒坛泥。
别人忙起来会怎样章北庭不知道,反正这个上午,他又要看着叫花鸡的火候,又要做其它五个菜,早就忘了不远处还有个想要跟他一较高下的宋彦鸣。
一直到午时初,有人来问他们菜好了没有,听到厨房另一边有人回马上好,章北庭才猛地想起,今天中午这桌席面不是他一个人在做。
他快速将最后一个汤从砂锅里盛出来,接着去取叫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