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低低应了声,言罢,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够正式,认真地补了句,“好。”
小芙蕖这才满意了。
她伸出手,环住男人结实的腰身,将脸颊压下来,抿着唇轻轻偷笑了下:
“那就说好了噢,蹊哥哥保护其他人,小芙蕖保护蹊哥哥。”
保护他,这颗坚硬又柔软的心。
沈蹊唤来下人,将药碗撤了,而后又拉着她坐在妆台前,替她梳了发。
紧接着,男人牵过她的手。
“来。”
“干什么呀。”
“不是要保护我吗,”沈蹊含笑,“我教你弓弩,好不好?”
在清凤城买的那把弓弩,沈蹊一直替她收着。
第一次用这东西,兰芙蕖一脸茫然。
“你握着这里,先这般举起来。”
沈蹊绕到她身后,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手心里却有着一层厚厚的茧,兰芙蕖知晓,这是他常年练剑的痕迹。
“看这里。”
他缓缓搭了弩。
考虑到她力气的缘故,沈蹊没有教她长弓,弩箭小巧精致,可即便如此,兰芙蕖仍感觉有些沉甸甸的。
“弩生于弓,弓生于弹。射弩与打弹弓同理,拉弦,搭箭,抬臂,目对望山,指扣钩括,则箭矢出。”
所谓望山,乃弩上用来瞄准之物;钩括是弩的扳机。沈惊游话音方落,兰芙蕖只听着“咻”地一声,一支梅花从梅树上坠落。
沈蹊撤回手。
他未穿银盔,宽袖间有暗香盈盈。便是这一袭清冷矜贵的装束,让他看上去分外轻松,分外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