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寡夫”加上又是资产常年为负数的赌徒,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儿子,就算是被骗了,亏的人也只能是明神结衣。
“我找了人,散布了你大赚一笔后带着儿子出国旅游的消息,”明神结衣拄着下巴思索,说道:“这不是太假了,我觉得你出国玩肯定不能带上你儿子。”
禅院甚尔坦诚地承认:“那确实,谁会记得那家伙呀。”
明神结衣夸张地哽咽了一下:“太好了,你还能记得你有的是儿子,而不是小女孩。毕竟还给小孩起了惠这个女性化名字。”
“啧。”
禅院甚尔放下了搁在桌子上的腿,双腿不拘小节地岔开,紧身裤子勾勒出腿部矫健的肌肉线条。
他双臂压在腿上,宽阔的肩膀似乎顶着什么压力,将他的脊背压弯。黑色的碎发贴在脸上,明明身体是那么强壮,禅院甚尔却显得有些可怜。
像一只被打湿了珍贵皮毛的黑豹,只能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惠,是恩惠的意思。”终于在长久的寂静后,他开口解释道。
他的眼帘微微垂下,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中所有复杂的情绪。
明神结衣放下了手里拿着的笔,附和道:“这样呀那倒是一个很好的名字。”
名字很好听,但有着这个名字的小孩心情却不美妙。
因为今天不用上学,惠终于可以不用去学校,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
虽然房子很破旧也很狭小,唯一长久居住的主人也是一个还
在上幼稚园的小孩,但惠因为自己糟糕的老爹,已经能承担起一个家庭的重任了。
海胆头的小男孩个子不够高,于是便娴熟地拖来一个凳子,又摇摇晃晃地站到了凳子上面。